运城·文化讲堂第八讲开讲

揭秘“古今曲沃考——古曲沃在闻喜之正本清源”

2024年01月28日

▲讲座现场

□记者 王捷 实习生 陈柯邑 文图

“考古就是‘读地书’、在地下写历史。让世界读懂运城,运城首先要读懂自己。读懂自己,文物考古是一条重要途径。”1月26日下午,运城·文化讲堂第八讲开讲,山西省考古研究院二级研究馆员、吉林大学考古学院外聘教授、山西师范大学历史旅游学院教授田建文以“古今曲沃考”为题,带领广大文化爱好者一起感受一段恢宏又凝重的三晋风云。

此次活动由中共运城市委宣传部指导,运城中华文化促进会主办。

文化传承发展,同考古事业息息相关。考古工作是展示和建构中华民族历史、中华文明瑰宝的重要工作。认识中华文明的悠久历史、感知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,离不开考古学。多年来,田建文一直从事田野考古与研究工作,参加编写大型考古报告4部和20余篇中、小型考古报告,撰写了140余篇黄河流域新石器及夏商、晋文化、秦汉、宋金元等不同时期的专业文章,先后荣获感动山西十大人物、全国文物系统先进工作者等称号,曾主持和参加夏县西阴村遗址、绛县横水墓地考古工作,2018年至今主持闻喜上郭城址和邱家庄墓群的考古工作。他和考古工作者们扎根广阔的庄稼地,用手中的考古铲,仔细“翻阅”着历史留下的点滴。随着考古成果的问世,晋国故土上“曲沃代翼”的历史和故事越发饱满了起来,历经千年早已被毁的都城,在考古工作的求真探索中,揭开了神秘的面纱。这些考古发掘工作的建树,讲述了隐没于黄土之下的祖先故事,为晋文化研究留下了可靠的注释。

讲座中,田建文教授图文并茂、引经据典地展示了考古发掘的众多文物、遗址和研究成果,其讲述细致入微、逻辑严谨。他介绍,历史上“古曲沃”曾上演了旁支夺嫡、曲沃代翼、除旧革新、兼并邻国、骊姬之乱等大事件,为晋文公称霸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因此,上郭古城被确定为“古曲沃”,是晋文化考古中的一件大事。这项发现推动了对晋国中期考古文化的深入研究,因为“古曲沃”与晋献公所迁之“故绛”年代相近,填补了晋国称霸阶段的空白,尤其是铸铜坊的发现,在春秋早期冶金史上是一个不小的发现。他还介绍,古曲沃曾是晋国最大的都邑,因此它是寻找西周晋国都邑的标杆。《左传·僖公三十二年》记载,公元前628年晋文公去世后“将殡于曲沃。出绛,柩有声如牛”,因此曲沃也是寻找晋文公墓的首选之地,史书中记载此地是埋葬着晋国卿大夫的“九原”,埋葬着士会、阳子、舅犯等。他说:“这就是我们连续六年在上郭城址和邱家庄开展考古工作的主要原因,无论对晋国史还是晋文化,所起的重要作用都不言而喻。”

随后,田建文从四方面分析了古今曲沃的区别与考证。

首先,他介绍了古曲沃的地位。其见证了晋国从繁盛到覆灭,因此古曲沃发掘的一系列文物是对晋国历史的考证。

其次,他讲解了从古曲沃演变成闻喜的沿革历史,讲述了“曲沃”演变为“左邑”,以及其与“桐乡”的关系,后又并入闻喜的过程。《闻喜县志》对其地名演变也有着详细的记载,可见地名对于历史研究的意义。

再次,他叙述了绛、绛邑与今曲沃的沿革。《山西通志》记载今曲沃是北魏太和十一年新置,属正平郡;宋代《太平寰宇记》记载隋开皇三年罢正平郡改属绛州,后又移于绛邑故城。

最后,他通过明代之前的“曲沃”到明、清的“曲沃”,阐述了今曲沃与古曲沃的前世今生。

他说:“地名是当时人们认识身外世界的坐标,历史长河中的地名也许会在‘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’面前变得束手无策,不过,我们幸好还有‘以物论史透物见人’的考古学这把利器。”

通过当天的讲座,听众们受益匪浅。一位听众表示,真切感受到河东五千年悠久历史文明传承的丰厚内涵和深刻意义,尤其是遍布河东大地的考古遗迹。期待未来有更多人像田建文教授一样,怀着深沉的历史责任感,为推动文化繁荣发展、加快建设文化强市贡献不竭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