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瑶华

酸甜美味的柑橘，可能是中国人自古以来最熟悉的水果之一。柑橘家族属于芸香科，和花椒是同科植物。尽管柑橘属植物种类繁多，但它们都是香橼、野生柚和野生宽皮橘这三种植物的后代，不仅这三者之间相互杂交，杂交得到的后代又彼此杂交，还跨越了“辈分”相互杂交。比如，橙子是宽皮橘和柚子杂交得到的，柠檬的“父母”则是酸橙与香橼。柑和橘虽然名字不同，其实都属于宽皮橘家族的成员。通常认为，柑比橘更甜，因此以“甘”为名，个头也更大。李时珍总结：“柑皮比橘色黄而稍厚，理稍粗而味不苦。”

自古以来，与柑橘相关的典故都格外丰富。早在春秋时期，齐国大夫晏子便以“南橘北枳”作过讽喻。相传晏子出使楚国，楚灵王故意命人押来一名盗窃犯，声称此人来自齐国，并问晏子：“齐国人是不是都擅长偷盗？”晏子以橘树做例子，从容答道：“橘生淮南则为橘，生于淮北则为枳。虽然叶子相似，果实味道却不同，因为水土有差异。此人在齐国没有犯罪，到楚国却犯罪了，岂不是因为楚国的环境导致的吗？”楚灵王无言以对。战国诗人屈原著有《橘颂》：“后皇嘉树，橘徕服兮。受命不迁，生南国兮。”诗中借对橘树的称颂，表明自身坚贞的节操。

北宋宫廷常在过元宵节时宴请近臣，以黄柑相赠，此习俗又叫“传柑”，苏轼有诗记此事：“归来一点残灯在，犹有传柑遗细君。”（《今晚报》）